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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徐徐抽着,火光在他脸上亮了一瞬,又迅速熄灭。 他面上无甚神色,仿佛只是在抽支再寻常不过的烟,就连那眼也未曾在床幔上流连片刻,可耳朵却竖起来时刻注意着床幔里秋见怜的动向。 赵梁颂少时便机敏警觉过人,长大后尤甚,有鹰视狼顾之态,不想此刻这份能力用在了这事上。 秋见怜躺在床幔里面哼歌,时而忧郁悲伤,时而轻快悠扬,唱完歌咯咯笑起来,又紧跟着唱下一首。 这首唱的是儿歌。 赵现山性子温和,行事果决,待人处世如兄如父,亦师亦友。或许正是秋见怜年少离开双亲,缺少关心和人爱护,才会如此依恋赵现山,远甚赵梁颂。 他这首曲子唱完,从外头请来的大夫也到了,小虎轻叩三声房门,赵梁颂知晓大夫已经来了。 赵梁颂请人,那大夫不敢耽搁,不肖一刻钟就马不停蹄的奔来了。 赵梁颂拿帕子擦擦微微发汗的掌心,轻撩起床幔查看。 秋见怜将赵现山的头搂在怀里,让他枕在胳膊上安睡,自己的脸颊则紧紧贴着他的额头。 那双呆滞又活泛的眼直勾勾盯着床幔外的赵梁颂,歌声戛然而止,秋见怜又用食指点了点自己嘴唇,说:“嘘。” 赵梁颂蹲下身,使秋见怜能够俯视自己,做出同等甚至卑微的姿态来。他试探着伸出手,学着秋见怜的模样捋了捋赵现山再服帖不过的头发,轻声说:“我叫了大夫来给他看病。” 秋见怜看看赵现山,又看看赵梁颂,从他手里给赵现山夺过来,搂紧些,说:“他没病。” 赵梁颂又摸了下赵现山的手,他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