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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现山表哥离世的消息传来可吓了我一跳。本想快些来此看你和表嫂,可前两日家中有事脱不开身,所以今日才得空来哀悼。梁颂哥,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死,表哥英年早逝是老天爷不长眼,非要收他上去当神仙,你门莫要太过伤心。” 赵梁颂虚虚的看着面前的假山,他的思绪早飘到了秋见怜身上,只留给秀珠冷硬的下颚线。金秀珠那串串话从他左耳朵钻进去,再一股脑全从右耳朵涌出来。 秀珠全不在意他的溜神,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问:“见怜表嫂在哪?这么年轻就没了丈夫,她一定很难过。不过没关系,慈禧太后也是寡妇,表嫂以后一定会成慈禧太后的!” 赵梁颂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不动声色的将胳膊从秀珠手里抽出来,倒不是避讳男女有别,全因他嫌金秀珠讲话过于冗长吵闹。 哦,对了,恐怕这外头人还把秋见怜当女人看呢。一个蓄着长发容貌清丽淡雅的新寡妇,从不在人前抛头露面,先嫁了寿仁堂的少东家,又给这五痨七伤的短命鬼生了个小丫头,任谁都得以为这是个蕙质兰心的美妇。 美是美,可惜是个男的,更准确的说是个不男不女的畸形,不过秋见怜自己一直认定自己是男子。 人生在世若连自己确切的雌雄都认不清,那该多可怜。 赵梁颂垂眸看向忧心忡忡的金秀珠,心中不禁起了些恶劣心思,说:“表哥一死最难过的莫过于表嫂,我瞧他跪在灵堂里,整日整日的熬,这心里着实不是滋味。秀珠如此挂念表嫂,想必他知晓一定大受慰藉,说不定你同他讲几句话,他这伤心病就好了。” 金秀珠心思单纯,她虽是血rou之躯,却存了慈航普渡的好心肠,闻言自然喜不自胜,连说几个好。 金秀珠说:“我还为她带了些礼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