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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尾。 给她用狗尾巴草编小麻雀,让她骑在自己肩上看烟花,在昏暗油灯下给她读书哄睡的那个人才是她的真父亲。 这是赵觅星一直都知道的。 赵梁颂啪的抽了下赵觅星的屁股,倒不疼就是响亮,挺唬人的。赵觅星呼痛,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她愈发不服气的嚷着:“赵现山才是我爹!” 这话给赵梁颂气狠了,是了,这小半年多的惬意日子过的,让他忘了这小崽子是别人家的种儿。可他待赵觅星不薄,全然是当自己亲闺女养的,喜欢什么、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没想到她跟她“好娘亲”一样,是个小白眼狼,亲的时候千好万好,不亲了就翻脸不认人。 赵梁颂冷笑,他未置一词的将赵觅星放在床榻上,抚平自己被揉皱的长衫和鬓发走了出去。睨了眼门口候着的侍从,说:“看好这丫头,尤其别叫她到灵堂那儿去。仔细着点你的狗脑袋。” 随着那道门被重重关上,赵觅星的哭叫声在赵梁颂身后此起彼伏,小孩子的哭喊尖细刺耳,赵梁颂仿佛全然听不到般。 他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赵梁颂心情躁郁的往灵堂那儿去,路上听见声极熟悉的“梁颂哥!”,他眯着眼睛回头瞧,是抹花花绿绿的亮色身影,头发精心煲烫出粗细不一的四缕法式卷,花枝招展如翩然欲飞的蝴蝶。 除却金秀珠外赵梁颂今生还没见过谁有如此品味,他暗道自己倒霉,怎么又碰上个难缠的,面上却是笑吟吟的问候道。 “哟,咱们秀珠怎么来了?” 难得秀珠没穿火红的衣裳,一身淡紫色夹杂浅绿的常服,想来是前来悼念赵现山的。 她拎着勾勒黄金边的手包,急步小跑到赵梁颂身边来挽着他的胳膊,面上充斥担忧和伤心神色,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