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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正牢牢握在秋见怜手心里。 饶是矫健如赵梁颂,苍劲的手臂上也挂了彩。要是这枝剪真扎进赵梁颂的脖颈里,他怕是要血溅当场。 赵梁颂强攥着枝剪,割破了掌心,guntang的血连在一块滴在雪里,很快融化出一小滩混淡红色的血水。 他眯起眼睛,描摹秋见怜那张血色尽褪的巴掌脸。他声音慢吞吞的,阴冷的字词一个一个的吐出来:“见怜,你要杀我?” 枝剪应声落地,那捧梅花也摔在他二人脚边。 秋见怜被他一巴掌扇歪了脑袋,半个人窝在雪里,栽在树底下,口鼻纷纷流下丝丝血迹。赵梁颂这巴掌扇的重,秋见怜眼前景象瞧不分明,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个他的轮廓。 脖颈里进了雪,冻得痛麻,那片皮rou都失去了感觉,冷冰冰的。 赵梁颂蹲在秋见怜面前,用那把带着血的枝剪贴着秋见怜的面颊摁出凹陷,脸颊软rou溢出来,他咬着牙问:“是吗?” 他愈是恼怒,显出来的模样就愈发冷静森然。 秋见怜脑子昏昏沉沉,他蹙着眉头,若是看清赵梁颂发红的眼眶必然会惊讶,可秋见怜只艰难吐出一句:“滚。” 这话听着叫赵梁颂发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枝剪移到秋见怜耳垂上撩开那几缕散下来的沾上雪的碎发,露出他的已经差不多快要愈合的耳洞。 “你的耳洞,是我为你扎的,听说只要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扎耳洞,心里想的那个人是他,那下辈子不管如何还是会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