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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衣袖抹了抹秋见怜额角上的血,啧了几声,摇着脑袋轻叹道:“多疼啊。” “表嫂伤心梁颂能理解,可您打搅了大师做法事不说,还惊扰了表哥歇息,是不是太任性了些。” 赵梁颂伸出手,想扶秋见怜出来。秋见怜不搭理他,多一点目光都未在他身上停留,只废了些力才迈出这棺材。 被人拂了面子赵梁颂并不气恼,他只叫人给棺盖合上,说:“钉钉子吧。” 虽然时候未到,但有了小虎的前车之鉴此刻也没人敢讲半个不字,几个能干的、有眼色的张罗着给那棺盖钉死了。 他原先想过趁夜深人静时再爬进来同赵现山躺在一块儿,等入钉时旁人若不知晓自己在里头便能将两人一起埋了。 吞砒霜吐出来的血会弄脏赵现山的衣裳,不如直接被沙土掩埋,闷死来的好。 赵梁颂像是知悉他的念头,绝了秋见怜合棺的想法。 秋见怜却一反常态,安安静静的跪在蒲团上,看着他们钉死棺盖,使自己天人永隔。 赵津棠解了自己的孝带,戴在秋见怜头上,他拿起纸钱递给秋见怜,想着兴许这样他的心里能好受些。 赵梁颂冷眼旁观着二人举动,他一摆衣袍领走了体无完肤的小虎,等他走后这场法事才重新办起来。 小虎的血被人收拾干净,可这灵堂内仍旧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赵津棠陪秋见怜烧纸,他宽慰道:“我这二弟性情自小便刁钻古怪,过于放浪形骸,本性却不坏。如若冲撞到您我替他赔罪。现山宅心仁厚,苍天有眼,天上的神仙和地府的阴差均会应允他常伴您身侧。” 秋见怜闻言冲他微微颔首,算是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