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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云淡说:“跪下。” 赵梁颂没说跪哪,小虎却知道这是要他往碎瓷片上跪,这常人要扎上去膝盖可就废了,若是小碎片取不出来下半辈子都得瘫在床上过活。 习武之人虽有罡气护体不至于受多重的外伤,可怎么着也得皮破rou烂,光听着、瞧着便分外吓人。 小虎是武行内万里挑一的出身,一身铜筋铁骨自然不会有大碍。饶是如此他仍旧吞吞口水,心知这是拿他当碗小菜下给秋见怜看的。不过做下人的不就这点用处么?维护主人,讨主人欢心。 干脆狠狠心一咬牙,猛地跪在那几瓣白上,登时便听见连连几声刺入皮rou的闷响。 小虎痛的额角沁出冷汗,此时一声不吭更显赵梁颂峻厉。 微弱的皮rou声听的赵津棠寒毛直竖,众人同样噤若寒蝉,静的只能听见小虎隐忍的粗喘声,连这灵堂内的风都冷了几分。 赵梁颂长身玉立背靠椅背,不动如山,垂眸继续捻动手中那串菩提子,说:“论资排辈,梁颂劝不得表嫂,可惩罚下人的权利总还是有的。左右不过都是这帮贱骨头、狗东西的错,没让您痛痛快快的呆着。畜牲挨了罚您也不必歉疚。” 秋见怜那颗心砰砰跳个不停,他看着赵现山平静的面容,又窥了眼棺材外的亮堂。 棺内过于窄小,秋见怜微微直起身子,棺盖便顶着他的脊背,他趴到赵现山面上摸了摸那张此生注定无缘再见的脸。 冷透了。 秋见怜闭上眼,深深的,吻上赵现山的双唇,翻来覆去的含着他的嘴唇吻着,眼泪浸湿了赵现山的鬓发,秋见怜又慌乱的伸手去擦。 一个注定得不到回应的吻,吻着一个注定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