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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声颤了下,胳膊却抱着赵现山泛僵的身子,缠的愈发紧,带血的额头拿自己袖子垫着,不沾染上赵现山分毫。 小虎一听赵梁颂喊自己便知道没什么好事,他打个寒颤,猫腰耸肩,尽量卑着体态讪讪走过去:“二爷您说。” 赵梁颂:“你去找门房要把砍柴刀来,给这棺材劈了。” 此话一出赵津棠先呼出声,他箭步冲上去站在棺材前头挡着,连连摆手,大喊:“使不得,使不得!” “现山尸骨未寒,表嫂悲痛欲绝,两人情意深重,你不春风送暖就算了,怎还能落井下石?” 这几个成语连珠炮似的打在赵梁颂身上,他本就是吓唬下秋见怜,可看人人都如此护着他不禁郁气死沉。 赵梁颂笑了声,说:“大哥妙语连珠,看来这书着实是没少读,懂得比梁颂多多了。”说罢他脸色一变,目眦欲裂,大呵道:“拿刀来!” 可眼下小虎也不听他话了,目光闪烁,低着头不敢看赵梁颂脸色,话里却尽是忤逆意味,说:“二爷,这棺木太过厚重,小人力薄才疏,怕是劈不太开。” 小虎这行如山中虎,卧如水中蛟龙,一身的劲,一身的力,怎么会连区区棺盖都无力劈开。明摆着是同赵梁颂推诿。 赵梁颂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摩挲几下自个儿的菩提串,低笑着:“你们都是好样的。” 他走过去伏下身垂眸看着棺材里头,隐约能瞧见赵现山那只透着紫红色尸斑的手,嗅到棺椁内的香气中埋藏着细微恶臭。 “瞧瞧,你话没说一个字,这一个两个的为了帮着你,都肯与我相驳嘴了。” 赵梁颂冲小虎勾勾手,姿势跟使唤狗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