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屋子
这件事在我睡醒后很快便被我翻篇了,毕竟曾经我与神父讨论的时候,自己亲口说“算了”,没有名单前就说过放弃,何必在之后真相后还要追着不放,神父想必也是觉得我那时拒绝了,所以为我掩盖名字,就此驻足于浦西半岛,陪伴父母和瑞泊特也没什么不好的。 何况冒着雷雨,人们都不敢离开庇护所,唯有神父回到修道院救下我,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还要再揪着不放,多少有些不知好歹,圣神教育信徒们知足、感恩。区区名单,比起性命又有什么重要的。光是救命的恩情,我合该再回报他。 我理清了脉络,甚至为怀疑神父感到些许羞愧,好在埃文神父应当并不知道我偷看了名单,而我的体弱是天生的,没有缘由地生病发生在我身上很常见,也很合理。 这几天路面没有疏通,雨仍在继续,大部分居民还被困于教堂,不少人恢复活力,就算有意控制活动和说话的声音,大堂仍抑制的不住吵闹,卫生条件得不到保障,甚至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群众转移缓慢地进行着,不过政府临时的救济发放了下来,人们暂时不必为温饱而发愁了。 幸运的是,我住在埃文神父干净整洁的屋子里疗养,外面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没有人打扰我,这里就我一人,神父并不跟我一起住,偶尔回来看望我或是取个东西,我猜他暂时搬到拉夫卡那边休息了,忙碌使他略显憔悴,却不失一贯举手投足的优雅大方。 “几天不见,一眨眼又瘦回我初见你时的模样……”埃文神父坐在床边,捋了撮我杂乱毛糙的头发,从醒来到现在也没好好清理的我十分油腻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