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距离
。” “……” 无论说什么理由都被神父轻飘飘地驳回,我试图幻想以后完美的生活,却发现这里少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为什么选在相反的地方呢?这样我回家或者上学的时候都无法经过教堂了。”我打起精神,最后再向他抱怨一次。 “更近了不好吗?”他神色冷淡,丝毫不为所动,又像是早已预料到我的问题,从容迎接。 “不,”我把脑袋埋进胸前,倔强地回答他,哽咽吐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在灼烧我的咽喉,“不,不,一点也不。” 神父停下,大宛马打了个喷嚏,男人一松开手,它便走几步远吃草去了。 我立在原地同他对视,抬起头瞪圆了眼睛,像个跟大人无理取闹的顽童,此时的我估计看起来滑稽极了。要是平常的话,我是坚决不敢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看的,神父被圣神赋予的那一双眼眸与他人接触上的一刹那,总能将人看穿在原地。 夕阳给他镀了一层光,闪得我眼酸,忍不住落下泪来。 心跳撞击着我的肋骨,愈发向上,要蹦出我的胸膛。 黑土平原的风穿过身躯,好似飞跃的时间,快到我仍然清晰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狼狈,快到我这才想起某人即将离我远去。 神父在我的注视中败下阵,嘴角勉强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承认,“我要走了,小姑娘,回到大陆,去其他地方传教。” “离这儿很远呢,先生。” “没有关系,想你这样的一个有头脑的姑娘是不会反对的。” “距离很远呢。还有大海相隔——” “同什么地方相隔,兔子小姐?” “同浦西半岛和教堂,还有——” “什么?” “同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