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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从善如流地饮过香汤漱口,拿出丝帕拭过嘴角,动作优雅漂亮,这才模模糊糊想起来季聆澜好像以前是凡尘王朝的什么贵族,未进凌剑宗时才十几二十岁就已经自修至筑基,入门后重受心法,洗髓脱骨执意修剑,这才有今日的合明真尊。

    谢幼归回忆了下古代吃饭的习惯,也漱了口擦了嘴,说:“师父,不若先去定好客栈,晚市开时再来瞧瞧?”

    季聆澜起身,同她并肩走出门,竟然丝毫菜肴气味也没沾上,还是那阵冷香,没药、薄荷和一点檀木气,她闻到就有些发晕。

    “好,”季聆澜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在外不必唤我师父,就叫……”

    谢幼归侧过脸看他,不过半臂的距离,那双唇开合着,红润饱满好像能揉出汁水,衬得他艳光动人。只是一点红,那张脸就陡然浓墨重彩,从不近人情的仙师堕成了惑人心神的妖道。

    季聆澜思索着,有些踯躅地说:“兄长,可以吗?”

    谢幼归一点也不觉得折寿,也没提醒季聆澜说不定看起来她更像jiejie,抱着他手臂就笑起来:“阿兄,兄长,哥哥,这样么?”

    季聆澜耳根颈侧都红了,不甚自在地移开目光,神色还算镇定,垂颤的眼睫一点也克制不住。

    “……可。”

    明明吃那样辣的东西时也不动声色,这会反应好大,谢幼归贴紧过去,得寸进尺说:

    “兄长用的什么香,好闻极了。”

    季聆澜琥珀色的眼瞳游移着同她对视,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听之任之放任自流地说:“旧时习惯配的。”

    玉瓶被递到谢幼归面前,她接过时听到季聆澜说:“在香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