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掠,无恶不作,如此可恶可恨之人,怎可渡?”

    无生道,“师父,他可怜。”

    主持一怔,怒道,“他可怜,那些惨死他手的生灵不可怜么?”

    无生坚持道,“所以我要渡他放下屠刀,赎清罪孽。”

    主持惊愕地盯了无生两息,指着他,连说你你两声,叹道,“强渡不可渡,你这是入魔了啊!”

    无生仍是那无甚悲喜的平静面容,语声定定道,“弟子在修自己的佛。”

    “罢,罢,你且回崖上再行修悟。”主持无奈地背过身,摆手示意他离去。

    无生躬身合十礼,转身往普觉寺后山崖去。

    行至崖下时,抬头望见晏伶舟膝跪在崖边,似将跳崖自绝,无生心一紧,忙左足点上山石,蹭蹭两跃,飞至崖上,袖袍一卷,将晏伶舟带至怀中,紧紧抱着。

    且说无生离崖后,晏伶舟独自待在石屋内,想着自己又是被无生cao溺,又是扇屁股,心中怒愤交加,一口气咽不下,心想,少主就算来寻我,那秃驴狡诈定是不会承认我被关在此处,且我先前在山门上留了标识,只怕是阴差阳错,恐是以后无人能知我晏伶舟仍在这普觉寺中,且我身上的十步环,除了秃驴无人能解,就算有幸少主救我出去,我也不得自由,难不成我真要于这崖上听那秃驴诵经十年?被他羞辱十年?他想到此,心灰意冷,只觉如此受辱,不如死去,便作狗样膝爬至崖边,膝盖处都被磨渗出血来。

    只他将欲跳下,又忽地想到,我阿姐还生死未卜,在教中等我回去,我怎可先行离去将她抛下?只我不知何时才能脱身,去找我阿姐,可怜我阿姐,不知生死,就算活着,孤身在教中等我回去,日子该多难过。他思及此,泪珠不禁滚滚而下。

    无生心中慌乱成麻,忙将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