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倍感压抑,轿座下堆满核桃、花生、桂圆、瓜子等利果,轿座布乃是上好的云锦布,甚是轻薄,隔不住利果咯rou,晏伶舟动弹不得,轿子又难免颠簸,他只觉股rou被咯得酸裂疼痛不已,如坐老虎凳般,心中一连迭地叫苦,“好刑罚,好刑罚!”

    这一行伍穿廊过池,至一月光门前,门上刻着“幕汀兰园”四字,抬轿入门,但见兰花开满园,幽香扑鼻,一小炉煮着酒,炉口处放着一铃铛物,宁玉一袭白衣,迎风而立,闲看行云,洒脱出尘。

    侍婢喊道,“缘合轿落!”

    小花轿被放落至宁玉跟前,众侍仆躬身退去。

    宁玉难掩喜色,忙揭开轿帘,却见晏伶舟面色难看,以为是他紧张,将人抱坐至炉旁,柔声道,“这人生大事我与你皆是第一次,无须紧张。”

    晏伶舟心中冷笑,这是你第二次逼杀我了,装甚?

    忽听宁玉道,“怎地穿这一身红,一点都不衬你。”

    晏伶舟对衣着不甚在意,也未觉着这小倌衣式有何异常,毕竟他从前连娼妓的衣服都当常服穿,现下却莫名不快道,“别人都夸我穿红衣甚美,到你这,就不入眼了。”

    宁玉心思细腻,察觉到他没由来的怒气,哄道,“你自然是美的,我说衣服呢,这水红色太暗,款式又俗艳,不抬人。”

    晏伶舟现已自毁容貌,听宁玉仍夸自己美,自是不信爱美成痴的宁玉此话发自真心,寻思,他估摸是想先用好话哄我,在我心神懈怠时突然对我施加酷刑,好教我成倍痛苦,只不知究竟是何等酷刑需他这般费周章。

    正思索间,宁玉取过炉上那壶酒,呷了几口,脸现醺红,醉卧在兰花丛上,如玉山将倾。

    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