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卢平想让斯内普留下,一次斯内普听到了
来说都一样,只需要咬下去,斯内普就有一部分永远地留在了他这里。他不知道斯内普没有被别人标记过,他不在乎,不过他觉得没有。 他保持理智太久了,守住底线,不心怀怨怼,温和地对待他人——即便世界从不如此待他。他尽心竭力地保持自我,到头来这一切毫无意义,詹姆死了,西里斯是叛徒和杀人犯,彼得为了报仇被炸成碎片,疯狂吞噬了他的整个世界,似乎没有理由不吞噬他。而且莱姆斯只想要一个标记而已。 莱姆斯拉开斯内普的手指,嘴唇触碰那片皮肤,品尝最纯正的信息素的味道,他认为像魔药课上用过的某种药草,具体的他第一时间没分辨出来,也就懒得去回忆了,反正他的魔药从来也都学得不怎样。不需要分神压制对方,莱姆斯反而开始心不在焉地同时考虑许多件事,其中一件是腺体处并不红肿,也就是说斯内普没在发情期。不是发情期,斯内普来找他做什么? 舌面再次扫过腺体时,斯内普源自骨髓般地战栗了一阵,突然全然放弃地滑倒,伸长脖颈,半张脸埋进撞歪的枕头里。这是除迎合外,Omega对标记最顺从的表态。莱姆斯把下巴搁在对方肩颈交界的地方,突然开始犹豫不决。咬下去是容易的选项,堕落,甚至于在很多人眼中连这也称不上,斯内普是清醒的,他找到了莱姆斯。但这无奈屈从的同意,却使他想起了别的,旧日梦境中的东西。一个公平的、温柔的世界里,没有裹挟人们逼迫少数群体东躲西藏的洪流,他可以尽情地去爱任何人,期待他们给予回应。爱不必是灭顶之灾,而是他和他所爱的人生命中的美好事物。 有那么一刻,一个半强迫的标记就够了,他可以抱着这个,逃离怨恨和痛苦到随便什么地方去,也许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