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时
是谁呢? 这个想法让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浑身的温度都随着这个念头消散了,寒意窜到四肢,千钧一发之际,“家恒吗?好,没开车么?”他拿起手机转身,“我到小区门口接你.......”机械性地开门,出门,落锁。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直到来到了保安室,意识到自己佝偻抽筋的手指按住了快捷拨号键后,他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然后在保安不耐的打量中,拨打了110报警。 电话很快被接起。 林舒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节骨泛白,微微颤抖,他几欲控制不住过度的呼吸,他在听完提示音之后,咽了口唾沫,他说话的语速异常的缓慢,“是的,我要报警,家里,进了陌生人。”“我的地址是......” 他耗费了所有心力报完警,手机亦适时用完最后一点电力。 好在警察来的很快。 林舒的感觉这次并没有错,警察从他们堆积的纸箱后面揪出一个人来,是同一小区的一个十几岁的女生,但不是什么恶意报复之人,喜欢林舒很久了。 小姑娘被揪出来的时候满脸写着慌张惊乱,一见了林舒撕心裂肺地表白,声泪俱下地忏悔。 状若癫狂,抵死挣扎。 委屈天真的仿若不知道跟踪别人,拿着别人家备用钥匙进别人家的事违法。 ...... 黑色的沃尔沃在夜色中平稳又快速的穿行,语音外放里,第三遍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沈家恒挂断了电话,在红灯亮的前一秒,带了把油门越过了停止线,和鸣着急促警笛的警车交错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