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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烧,将人揽近了,轻轻替他揉按后颈和额侧,感到怀里的人蜷缩着的姿势明显有些僵硬,他带着半睡半醒的鼻音问:“睡不着?哪里不舒服?” 林舒闭上眼,将脸往熊猫玩偶里边埋,否认,“没有。” 沈家恒就像明察细微的大夫,看破患者所有想要掩饰的病症,他将林舒从煎熬的深渊里捞了出来,抱孩子一样用被子掖好了,让他整个面朝自己趴在肩头,靠坐在自己怀里,宠溺地轻轻晃着,手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心,“靠着我,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房间里没开灯,月色透过纱窗在塌前的铺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这样的姿势让烧心的感觉一下子舒缓不少,林舒嗯了一声,温顺地靠在爱人比银河还要温柔的怀抱里。 几乎漫长的空旷中,心被陈杂的滋味塞地满满的,直到眼尾憋的发红。 哽在喉咙的亏欠没说出口,guntang的眼泪却先一步滑进沈家恒的脖颈。 “这么爱哭。”沈家恒轻轻拍着林舒的背,言语带着笑意,胸膛震动,“梨花带雨。” 林舒抽噎了一声,哑着说了对不起,轻到几乎听不见。 1 沈家恒知道林舒的性子,不把话说明白了,今晚指定又得失眠,引导着问他,“为什么道歉?” 那可太多了,生病,表哥诬陷,发神经逃跑,一桩桩一件件都是。 说不过来,也说不出口。 林舒将泪水蹭在沈家恒的肩膀上,半响没有回答,沈家恒很有耐心地抱着他,轻轻颠了颠腿,哄着,“好了,好了,乖。” 缓了许久,林舒才道,“利彬知道你了,他为难你了......” “没有。”沈家恒就知道他要说这个,避重就轻,“替老人做手术,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