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
林舒细而无力的脉象,“那些西药副作用大,你倒好,也不想办法,让南南往得劲儿开。我猜他目涩耳鸣,夜寐不宁。他难受你就替他多按按。”她抬手在孙子身上比划着说,“喏,眼周,肩颈的xue位,让他尽量好睡点儿。” 她絮叨着,忽然神色复杂地收手,上下打量起这个总是不动声色的小孙子,审视的目光好像要将他盯出个洞来。 沈家恒打断她,说知错了,以后会更上心。 老太太意有所指地看着他,“你别重蹈覆辙学沈家明那个德行,损人不利己,徒增烦恼。” “不敢。” 1 “沈家明和你师兄即是都回来了,你也不必藏着掖着太过,对林舒没好处。今天也碰到了,正式见见,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太晚了,早点去看着人家吧。”老太太不予他多说,只催他赶紧回房去,“就明天了。” 沈家恒无奈得摇头。 本来人就难受,该是要早睡的,可林舒却坚持要洗澡,沈家恒有洁癖,林舒跟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单手撑着墙打开了水阀。 热水一淋下来,带走了灰扑扑的一天,好似也连带着减轻了点儿难受。 再倒到枕头上,似乎最后一丝力气都用尽了。 时钟敲过零点,雨停了,夜神人静正好是酣睡时。 林舒偏生头痛欲裂,睡不着。 他在黑暗中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睡的很安详一样。 哪怕药物的麻痹和情绪的起伏互相压制着,就连缓缓吐出的呼吸都又烫又痛,如芒在背一样难熬。 1 他安慰自己没有关系,他早已是个装睡的高手。 明明没有动弹一下,沈家恒却醒了,他伸出手去探林舒额头温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