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10)
10. 血色在地面蔓延,仿佛形成幽深的洞口。 “然后怎么办?”江钰之一手用袖子挡住口鼻,闷声问。 江棘亦是发愁:他可以一个人处理尸体,但子夜时分又才脱险境,他不敢放江钰之一个人回府。 “主人还有力气吗?”江棘扶着江钰之手臂,轻声反问。 江钰之握了握拳,定了定心神:“应该……算是有吧。” “这里离城郊一片荒地不远,主人可以的话,与我一起把他埋了吧。” “不能就放在这吗……”江钰之默默嘟囔一句。但他也知道就此逃离只会遗患无穷,因而折上袖子准备和江棘一起抬起尸体。 “等等。”江棘扯下一大片襦裙衬里,作面罩给江钰之围上。 两人一前一后搬上尸体,趁着月光明亮,快步走到江棘所说的荒地。江棘连根拔走一棵英年早逝的枯树。两人手脚并用,直到晨曦才将那刺客完整埋好。翻墙回到江府时,已经距江大人出门朝觐过了一个时辰。 江钰之瘫坐在博古架前,等江棘准备木桶、热水、皂粉与香料。他抬起双手,指缝与掌纹皆是血污与泥灰,五指不受控制地微颤,与狂跳的心脏一同在身体里地震。 他仿佛如梦初醒,平静的、热闹的、万民来朝的都城中,光可鉴人的石板路上不知流过多少人的血。他们如同鸡鸭鱼rou般被宰杀和掩埋。 由江棘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