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由于我只想把手里剩余的学费退给他,并遵循这一家三口无声的暗示和意愿,我选择只站在了门口。 开始我们还算客气。他了解了我的来意后,便立马摆出那副失望痛恶的样子。 “退学?” “你还在玩鼓?” “我当初怎么没把你手打断......” “......你好自为之吧,以后,也不用来了。” 出于文化人的矜持与清高,他没收钱,反而便宜了我。 我把钱揣兜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裤兜反而让我的心情变得极度恶劣糟糕。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坐上回镇上的大客车,到家里收拾行李。 他在傍晚的时候敲开了我家的门。 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的他看起来风尘仆仆,脸色疲惫。他解释地说着刚开学,昨天班里联谊聚会,一晚上没睡。 我点点头,让出一个身位,他走了进来,看了眼墙边的行李:“你还没开学吗?” “后天开学。”我平静地看着他编着谎话。 “收拾好了吗?” “嗯。” “在看电影啊?”他看了眼开着的电视。 我继续点头回应着他。 他也跟着坐到了沙发上,我们默默地看了一会电影。 电视中传来伊瓜苏大瀑布振聋发聩的水声,在穿梭的飞鸟声和呢喃的歌声中,他率先打破沉默,寒暄着:“最近过得怎么样?上次就想问了,你头发怎么剪短了。” “还不错,头发......是想换个新发型。” “哦......”他点点头:“还是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