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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听了我的事,从一本的后面探出头来,像盯傻子一样盯着我。 “你还真是一头装在套子里的蠢猪。”他对我作出如此的评价。 最近热爱看书的他,骂起人来也颇具艺术。 我耸耸肩,继续玩着鼓。 小舟沉思一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长叹一声,伸出手指把屋子里的人点了个遍,最后指着自己的脸:“完了,我们好像都是套子里的猪。” 陈开直接拿下嘴里的烟头朝他弹去:“滚!蛋!” 小舟大叫一声,跳起来就去掐陈开的脖子:“混蛋,你烫到我手了!” 或许很多年后,我们才能明白,小舟说得一点也没错。 我们都是不自由的蠢猪。 我们燃烧自我去追寻摇滚,又追寻金属,就像“垮掉一代”的反叛者,疯狂地追寻SDL,追寻精神上的每一刻欢愉那样。 可这玩意一直就在那儿,也仅仅只是音乐而已。 临近开学,我却还在考虑重修的事。 因为不想重修,也因为我们乐队即将踏上新的旅途,我做了个惊人的决定——我要退学。我结束了于我而言毫无意义的学生生涯。 启程前,我的call收到了陆江明发来的讯息,我犹豫了下,还是给他回电。 听筒那端传来他的声音:“我们聊聊吧。”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或者会不会回来,因此我什么也不想考虑,给了个时间,直接答应了。 又过了几天的一大早,我还去了趟我爸家。我爸是个典型的画家、艺术家,属于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养尊处优并富有文化修养的那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