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微光
来发觉从这道长口中问不出什么,他们便不来了。 平日无事可做的狱守闲散坐着,倒二两小酒,议论着外边发生的新鲜事。 “今日少谷主成亲,听说那新娘子是个男人,性子烈得很,直接就往柱子上撞去了。” “哎你这,不是说是被当场气昏过去了么,怎么成个亲还闹出人命了?以我们少谷主的风姿,还拿捏不住他不成?” “害。”那狱守喝了口酒,神神秘秘道:“我兄弟是伺候少谷主的,我还能不知道内情?我悄悄与你说啊,你可莫要传出去是我说的……” 赴月虽武功尽失,听力仍较之常人好些,把狱守余下的话一字不漏听了进去。 “听说,这新娘子,是从药谷出来的,你看看,我们地牢里关押的药谷那位,想来他同门啊,也不会比少谷主差了去的。” “就是这性子太烈,刚成完亲就让谷主给关起来了,谷主那手段,你不知晓么,可惜咯。” 药谷、成亲、能被气昏过去,又与阴如愿有关联之人,不就是小溺么…… 他也被关起来了? “哎,也不晓得关哪儿去了,咱还没能看见少谷主夫人啥样呢。”狱守说这话时有几分惋惜,能让谷主认可嫁给少谷主的人,定然不会差了去,可惜他们这种身份卑微的,根本见不着。 “我猜,蛇窟!”喝高了的人应他。 “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对新娘子的,锁起来还差不多。” 他们的絮絮叨叨赴月一一记下,直到二人都喝高时,他轻晃了下腕间摇铃,低低唤道:“过来。” 他的小溺时日无多,他不要他沉浸在惊惧彷徨中。 犹记那年沉溺好奇极了他带回来的东西,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摇铃,红线,符纸,香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