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微光
…… “可以碰。”赴月复刻着师门教过的符文,听见摇铃声响时他没抬头,却莫名确定,沉溺此刻应该是唇角带笑的,他对新鲜事物总很好奇。 “师兄,你……那你会算卦吗?”那年他没回答沉溺的好奇,但他想,他现在可以告诉他了,会。 以心血为墨镌刻的符箓,指引他罢,心念所在。 沉溺,真的可以沉在众人的溺爱中么,为何他却感觉到,自己快溺死在无人之境了。 少有人知,他很怕黑,怕浓重墨色之下潜藏着的未知,又或者是怕,在很早很早以前,漫长的黑夜里,他被抛下了。 被环境刺激得心疾将发的沉溺用力按住心口,似乎这样能减轻些痛苦,可他触目所及,是蚀骨的黑暗,注定了只会更刺激承受能力本就不佳的心脏。 谁都好……救救他……救救他……他不想死在这样漫长的夜里…… 不想…… 他又在奢望什么呢…… 彻底陷入绝望的沉溺放开了手,瘫倒在地,他渐渐失焦的视线,触及了,黑夜里的一抹光…… 幻觉吗,人临死之前的幻觉……? 是摇铃声响,着一袭白衣的道长向他而来,他逆着光,偏成了沉溺唯一能知觉的光。 你为何而来…… 为你而来。 赴月指尖太烫,让沉溺霎时分清了生死界限,他动弹不得,勉力想要挤出点也做不到,只能依偎在赴月怀中,任由他一点点用手梳理他发,一点点拭去他唇角凝固血渍。 走啊……师兄…… 沉溺说不出来,唯有热泪盈过眼眶,又被赴月温柔拂去,他听他说:“我已是一届废人。” ……怎么会? “可我的爱不是。”是赴月温柔探开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