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妨惆怅是清狂
洛凌云还要留下招待客人。 进洞房后,柳星河确定身边没人,抓下盖头,烦恼地揉着被绾起的发丝,等得久了,他也觉饥饿,将桌上的糕点一扫而空,心里思索一会儿该怎么应付那少年将军。 饱腹后困倦也是难免,他有些昏昏欲睡,便拿过盖头挡住脸,侧卧着迷糊睡去。 等他浑噩地苏醒时,吵闹声已经消失,一双温热的手探进盖头中,抚摸他的额头。 柳星河瞬间惊醒,从床上跃起,又被裙角绊住跌坐在床上。 他再次听见那忍俊不禁的笑声,爽朗中带着几分玩味,柳星河脸腾一下就红了,也不知是羞怒还是气恼。 “你笑什么!”世子本性作祟,柳星河想拿起枕头砸过去,却想到自己现在是“长姐”,这声音是不是要柔和一些? “是我的不是,夫人莫气。”洛凌云扫过桌上的狼藉,问道,“可是等久了,饿了?” “我在叫厨房送一些饭食过来?” “不用了!”柳星河别扭地压着嗓子,觉得有些像去了势的太监。 那刻意压制的闷笑声响起,柳星河心口堵得慌,“你又笑什么?” 洛凌云不答,“夫人该喝交杯酒了。” 柳星河:“……”颇有种清白不保的感觉。 他如坐针毡,抓着盖头一角,嗫嚅着说,“我累了,要不明日再喝?” 洛凌云已经端起酒杯,微黄的酒液荡漾,他抿了一口,眼睛轻眯,带着份狡黠,“夫人的意思是先洞房?” 柳星河心脏停跳,支吾着说不出话,干脆心一横将盖头扯下,露出那张青涩两颊桃红的脸。 “和你说实话吧,我长姐逃了,我是顺平府世子柳星河,替长姐嫁给你,等找到长姐我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