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妨惆怅是清狂
臂伸出,温柔地托扶住他的手臂。 握得很轻,能感觉到骨节分明的手指和瘦削手臂,肌rou绷紧却小心翼翼怜惜地托着他。 还有他凑过来,用那潺潺流水般的嗓音,低声柔和地道,“夫人小心。” 硬了! 拳头硬了! 柳星河是世子,爹娘宠爱,从小没受过半点委屈,平日最喜欢与些纨绔子弟凑在一起,斗蛐蛐,玩牌九,连功名都不愿考取。 今日这一遭,自觉不亚于韩信胯下受辱! 他仍在悲愤,感叹被亲爹卖了,柳父却又推了他一把,险些让他扑进少年将军怀里。 柳星河想要发怒,又不能真的将自身暴露出来,不然逃婚的长姐,则名声尽毁。 他只能捏着鼻子隐忍下来,被托扶着手臂送上花轿,只是柳星河毕竟受尽宠爱,性子骄狂,仰起头挤出一声轻哼,结果又绊到脚,被少年将军扶住。 听见他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夫人,小心路,莫急。” 洛凌云表情疑惑,他似乎听见红色盖头下,有磨牙声?许是他听错了。 花轿被抬起,洛凌云翻身跨马,身姿挺拔,发丝被微风吹拂,少年的脸上是意气风发,是初生的第一缕晨光照印在他双眸。 一声轻呵,马儿扬蹄奔跑,花轿起伏并不颠簸,随同来到将军府,此处乃是顺平府的封地,将军府远在天子脚下,可婚期已到,天子赐婚,洛凌云也不得不从边疆赶回完婚,暂时在此新立一府。 柳星河视线被盖头挡住,只能竖起耳朵听着外面声音,他被扶着走出花轿,周围喧闹,尽都是道贺声。 洛凌云的父母已经不在了,高堂端坐的是柳星河的父母,两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行了礼,柳星河就被送入洞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