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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如此。 以前的情绪好像慢慢变得越来越淡薄,不会再将他当做女人,不会有过往那种汹涌的恨意和恐惧,更多的,是心脏时刻不停的那种浅浅的疼。 “你忘了还要结婚吗,一直躺着怎么去自己婚礼……” 半夜的医院没有一点声音,当然也没有回答,只有医院惨白的白炽灯,照在每一张惨白的脸上,那个人的脸也是如此,许一鸣觉得,像一张空白的纸。 一周的最后一天,岚醒了。 许一鸣刚开始还有点忐忑,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岚除了躺了太久总是喊痛之外没有任何异样,许一鸣往往一边帮他捶腿捏肩,一边心惊胆颤的小心观察他每一个细微动作,结果,正常,非常正常。这就是心理医生的本事吗?岚简直正常的不正常。 有次,他放下搁在岚肩上酸疼的手,认真的直视那双漂亮的眼睛问,“你真的,没事?”,那个人扑闪着睫毛,笑得像一个狐狸,“有事,很严重,我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所以,必须让我现在干你才能抹平。”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之前把人家想的太脆弱,眼前这个家伙才是真的变态。 后来,他明白那人的话是真的。 也许,是想让许一鸣安心,那人在中午买了一堆食材,说要做顿大餐,许一鸣纠结了半天,看他的姿态实在费力,硬是劝了下来,自己搞了顿蛋炒饭。 餐桌上摆着他的杰作,两份黏糊糊的蛋炒饭。 许一鸣知道自己厨艺实在不入眼,所以非必要也很少敢做饭给别人吃。从前是绪芳做饭,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