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痣
烧,祖宅根基都再没动过。 提起火烧上官家,上官阙便没再说下去,一路无话。 姑苏离金陵算不得太远,若要去,也是一天就能到的,但上官阙安排行程时没有回乡的念头,将金陵隔了过去。 上官阙这几年都在忙残灯暗雨楼的事,金陵被大火烧残的家至今都没修。如今身为楼主既要接洽朝廷,又要撑着暗雨楼在江湖的残躯,更没有余裕去顾家里的祖宅。姑苏此行,算是这半年里最清闲的一段时间。 尽管佟铃铃好几次说韩临身子骨真好一点后遗症都没落下,上官阙仍是忌惮韩临去年吃的那只蛊。 近夜,韩临穿过海棠春坞到倚虹亭看雪,上官阙撑伞追出来,用手中的裘袍裹住他,呵出团团白气,让他早些回来。 韩临住在听雨轩附近,窗下栽着两株大叶芭蕉,满院的古树,另有几从竹。夜里下雪声音很轻,除非凝神,几不可觉。 入夜韩临在床上打了会座调息,刚结束,就听见敲门声。他问了一句谁,外面传来一句是我。 韩临麻利下床去给上官阙开门,见他提着灯,大氅内只穿一件亵衣,拉他进来,反手插上门栓,轻声问:“出了什么事?” 拍掉一肩的雪,上官阙揭开灯罩,手放到烛火上取暖,说没什么大事。 韩临松了气,翻出只暖炉塞到上官阙手里:“没事过来干什么,怪冷的。” “有些话,没办法同外人讲。”上官阙略低脸将眼望着灯芯,灯烛将他本来美得极凶的面目照得十足柔静,他轻轻一吹,将里头的蜡烛吹熄了火。 韩临倒杯热茶递过去让他暖暖,“你说。” “我好像不喜欢女人。” 外面一声崩裂巨响,积雪压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