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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有趁人之危之嫌。 这不是闻鹤来一贯的作风。 他喜欢心甘情愿,好聚好散。 可此刻闻鹤来竟舍不得再将许明意推开,他像是陷入了这场报复的泥沼,感受着许明意不顾一切的自毁,仿佛自己也成了嗅着了新鲜血rou的恶犬猛兽,纵然眼前是泥沙地狱,也要蹚上一蹚才肯罢休。 许明意孤注一掷,做着自己做梦也不曾想过会做的事,浑身哆嗦不止,掌心也出了汗。他等着闻鹤来说些什么,将他甩开,抑或接纳他……都没有,度秒如年,他嘴唇发白,实在不知还要如何自轻,如何勾引面前的这个男人才能让他动容。 许明意彷徨地想,他不是喜欢自己吗? 可旋即脑子里又响起另一记声音,怎么会有人喜欢你?你配吗?一个连上天,父母亲人,丈夫都厌弃的人。 闻鹤来如果推开他,也在情理之中,理当如此——他满脑子胡思乱想,突然,闻鹤来那把金玉般的好嗓音传入耳中,他说:“别抖了。” 闻鹤来像是笑了一下,轻声道:“张靖遥没有教过你怎么接吻吗?” 许明意颤了颤,他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闻鹤来,虽是报复,无论闻鹤来出于何种目的。那一刻,许明意竟有种被救赎的松快,几乎让他喜极而泣。 许明意不知所措地看着闻鹤来,他以唇相欺堵着他的嘴唇,动作太青涩了,全然不似一个嫁做人妇已有半年的人。 闻鹤来心想,真可怜。 他轻轻拍了一把许明意的臀,掌心扣住压向自己,唇也亲了上去,道:“张嘴。” 许明意睁大眼睛,却下意识地听了,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