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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河穿的是深色粗布衣裳,仔细看去,方能发觉他胳膊上洇开了一团血迹。 “没啥,不小心蹭了个口子,”秦河说着,却鬼使神差地朝许明意的方向看了眼,他是个亡命之徒,不要命的人看得多,可如许明意一般阴狠又不要命的,却还是少见。这小子不会使刀,那把刀是幌子,藏的匕首才是杀招。 秦河没留神,胳膊就教许明意划了一道。 虽然许明意没讨着好,可让这么个自己一只手都能提留起来的人伤着,秦河心里恼怒又有点惊异。他眼前似又浮现了许明意的那双眼睛,颜色浅淡如剔透的珠子,漂亮,可又透着股子冷漠、凶狠,野兽似的,谁轻易伸手都能被撕下一块血rou来。 rou票一个挨着一个拉扯着打秦河面前过,他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许明意,别人都在哭,只他一个,冷漠安静得好像进的不是匪窝。秦河有点心痒,伸手拽了把捆着rou票的麻绳,许明意瞧不见,被拽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秦河哈哈大笑起来。 许明意站直了,循着声,面无表情的,他记得这把声音,是那个叫虎哥的响马。 许明意和一众rou票被关了起来。 三四十人都挤在一间昏暗的木屋子里,大都是男人,有七八个女人,还有两个孩子。落在土匪手中,寻常百姓自是禁受不住,怕得要命,孩子也怕,先是孩子哭,又有大人哭,有人不耐烦,骂起来,转眼整个屋子就闹成了一团。 看守他们的土匪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照着哭得最凶的几人甩了几鞭子,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