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北狩(0319修文)

叫天京,当时也没有南风馆,於是博罗发命道:「所有在路上劫掠来的南人,全都洗乾净,送进我的帐子里。」

    没有人知道博罗为何南归以後X子丕变,就像流虹自问自己这十年来,伺候北朝这狗皇帝难道伺候得不够好吗?

    一纸身状,五十两银子,他被以南人的身份卖入了南风馆。

    常昺是永远不可能南归绍兴的;可是流虹跟着他楼里其他的姊妹们一起归来了,以男娼的身份。

    而他生是蔷薇馆的人,Si是蔷薇馆的鬼,蔷薇馆的馆主就是大昼人,所以他就是回了南朝,都还是伎籍,就像他下头被阉割没了的那根小指头,是他一生中不可抹灭的印记。

    他甚至以为大昼国已经灭了,一直到搭车远行,路途颠簸地回到绍兴,看见城中的建筑与十年前无异,他方知国家还没变天。

    他入馆以後,接的第一位客人,他再熟悉也不过;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是十年後他都还认得出他的面貌,他脸颊上的痣。

    小厮关上门以後,他热泪盈眶,没来得及给贵客点茶,也没铺设琴座献艺,颤颤巍巍的sU手摁住微服出巡的皇帝的手。

    这可是在蔷薇馆的花船上,他一哭,脸上素雅的淡妆早已掉sE得没了形,不断呢喃着:「康儿……康儿……已经十年了,哥好想你。」

    常康早在看见淡妆後的真容时,心下已隐约一动,当这话既出,他听了以後面sE一变,虽没cH0U手,却也只是拿着摺扇,敲了敲流虹的手,「说什麽呢?小公子。是不是今天劳累过度,才认错了人?若真是如此,以後我时常带些补身子的食材来看你,吩咐小灶煮了便是。你多将养,少劳累,我会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