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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周旋,咱们南军比其他边军好不到哪儿去,”黎越说,“北边儿的听说都三个月没有发军饷了,边军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再说,你没发觉这次出征,侯爷有些心急吗?还不就是朝廷想让咱们去平叛,又不给钱?粮秣、物资都得咱们自个儿掏。” 徐英睁大眼睛看着黎越,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黎越哼笑一声,说:“你当我是你?睡醒吃饱不愁——” 徐英恼得一脚踢将过去,黎越哈哈大笑,动作却敏捷,直接闪开了,笑完了,方道:“听程副将念叨的,前几日见他愁得头发都白了,随口问了一句,便被他抓着念了半天。” 徐英恍然,黎越这人八面玲珑,性情又和气,伙房士卒见着他都能笑盈盈地称上一句黎千户。他想着,也叹了口气,说:“该死的反贼。” 他不解气,又想骂一句朝廷,话没出口,先被黎越一个馒头堵住了嘴。 黎越道:“有力气骂,先把肚子填饱吧,这仗早点打完,侯爷能喘口气,咱们也能早回家。” 徐英咬着馒头泄愤似的咬了两大口,又嘿嘿一笑,贱兮兮地凑过去推黎越,说:“你是不是想家了?” 黎越瞥他一眼,徐英指责他,“儿女情长,咱们出来才多久,你就念着回家,成不了大器。” 他摇头晃脑的,说得好不义正辞严。黎越一肩膀撞过去,徐英就跌一旁,馒头都脱了手,滚了几圈,“你小子!” 他要扑过去掐黎越脖子,黎越一脚抵住,徐英反手搡开,二人玩闹似的在营帐内滚了好几圈,路上所见惨状所引来的沉重压抑无形之中逐渐淡了几分。 半晌,徐英说:“我想家了。” 黎越看着帐顶,没好气地说:“你是想方垣了。” 徐英哼哼唧唧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