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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金河水必定上涨——” 徐英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方垣道:“郡王想水淹安阳?” 穆裴轩意外地看向方垣,方垣神色坦荡,不闪不避地和穆裴轩对视,一旁周自瑾也想通个中关节,目光微亮,道:“要是毁了那道水坝,河水灌入安阳——咱们岂不是就能轻易拿下安阳了!” 穆裴轩缓缓点头,道:“不错,我的确想过。” 徐英先是一喜,旋即却想起了瑞州的水患,他犹豫道:“安阳城内的百姓怎么办?” 周自瑾踌躇片刻,低声道:“我看城中百姓都被九莲教蛊惑了,竟屡屡登城门襄助叛贼,如此行径和叛贼何异,我看,他们死不足惜——” 徐英说:“可那也只是一些人,一旦河水灌入安阳,其他百姓何辜?” 周自瑾哑然,下意识地看向穆裴轩。 穆裴轩看着远处的安阳城,道:“自瑾,你可还记得丰州的时疫?我们若是引水灌入安阳,和叛贼所为,又有何不同?” 周自瑾愣了愣,就听少年将帅波澜不惊道:“拿下安阳城固然重要,可我们拿下安阳城是为了平叛,还百姓一个太平安定。” 半晌,周自瑾抬手对穆裴轩行了一礼,低声道:“是自瑾浅薄了。” 穆裴轩摇摇头,道:“不必如此,我也曾有过这个念头,只不过不愿做刘子异之流罢了。” 突然,方垣道:“郡王殿下宅心仁厚,心系百姓,是瑞州之福。” “秦大人费时五年方铸成那道水坝,又下过如此大雨,想毁也非易事,”方垣微微一笑,说,“这场暴雨虽于行军有碍,我倒想着他再下几日。”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