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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应当,生生将穆裴轩说得没了话,又气又恼,掀了被子就要下床走人。他刚一动,段临舟就握住了他的胳膊,说:“不说了不说了。” 穆裴轩恼怒道:“松手。” 段临舟道:“天寒地冻的,郡王想去书房睡冷榻?” 穆裴轩冷冷道:“本郡王想去何处睡,你管得着吗?”他用力甩开段临舟,段临舟低哼了一声,夹杂着几分痛意,又咳了好几声。段临舟咳得厉害,黑暗无法阻碍穆裴轩视物,只见段临舟伏在榻上,咳得双肩不住发颤。段临舟在床上只穿着亵衣,弓着脊背,越发显得瘦小孱弱。 穆裴轩咬了咬牙。 段临舟喘匀了气息,才哑声道:“因我之错,岂能让郡王离开去睡书房——”他艰难地坐起身,也一并下了床,道:“郡王留下吧。” 1 穆裴轩看着他越过自己往外走,眉心跳了跳,他闭眼忍了忍,漠然道:“站住。” 段临舟脚步未停。 穆裴轩直接伸长手臂抓住了段临舟的手,往床边迈了两步推回床上,他俯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段临舟,说:“段临舟,你到底想做什么?” 段临舟咳得双眼泛红,眼睫毛颤动,就这么望着穆裴轩,道:“什么?” 穆裴轩冷冷道:“你已经嫁给了我,如了你的愿,你还想要干什么?” 段临舟说:“郡王以为呢?” 穆裴轩一言不发。 段临舟叹了口气,说:“郡王不用如此防备我,你我是夫妻,我嫁给了你,占了你妻的名,自当尽心做好。” 他又道:“我家中有一幼妹,是我至亲之人,将来我死之后,郡王若能顾念今日旧情,保她一世无忧,我也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