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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饮之后的第三天,一支冷箭射入了蒋桢书房,上头有三封书信,都是他着人送往梁都林府的密函,如今被箭矢贯穿了,嵌在书房的柱子上,入木寸许。 蒋桢后背起了一身冷汗,脖颈都微微发凉。 要是让穆裴轩知道,他打段家的主意,蒋桢莫名笃定,穆裴轩能让他出不了瑞州。更不要说现在段临舟是郡王妃,段家那就是穆裴轩的私库,虎口夺食——蒋桢势单力薄,人又在屋檐下,更不愿和穆裴轩撕破脸,只得作罢。 可瑞州送不上梁都要的人和粮,他日梁都怪罪,蒋桢身为瑞州知州,必是首当其冲。 林相也不会放过他。 蒋桢满嘴发苦,他毫不怀疑,穆裴轩是有意为之,他是当真将穆裴轩得罪狠了。 蒋桢手中无实权,知道他即便想征兵征粮,令也出不了蒋府,无可奈何,只得写了一封折子往梁都,道尽瑞州面临的“重重困境”。他才华平平,折子却写得好,一番藻饰之下,瑞州仿佛成了一座千疮百孔的危城,流寇作乱,叛贼余孽贼心不死,无时无刻不在伺机而动,百姓吃糠咽菜,过得凄惨无比,当真是有心无力。 折子刚出蒋府,就先送到了穆裴轩和段临舟手上,段临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穆裴轩不咸不淡道,算他识相。 段临舟说,看来蒋大人是被郡王吓坏了。 穆裴轩瞥他一眼,心想,也不知吓得蒋桢一宿未睡的冷箭是谁放的。可见段临舟笑得不行的样子,心中喜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段临舟的脸颊。 天气热起来,只要小心些,段临舟不再如隆冬时一般易病,苍白的脸颊都似浮现了一层薄薄的红。段临舟的身子冬天冷,夏天也是温凉的,穆裴轩往外头转一圈就能出一身汗,段临舟已经干干净净的,如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