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一边固执地声称自己是法国人,一边沉默地对待街上那些德国人。

    算了,无所谓,怎么都行。

    她锁好门开始下楼,走过一个转角时她想起来之前有一次经过这里时正是黄昏,一个男人突然从暗处冲出来把她压在墙上,一开始她拼命挣扎与抵抗,反抗从血色的斜阳中伸出的那对陌生的因为激动带着汗的手,反抗身后粗重的呼吸与摸向身体的手。

    在落日的余晖里,她的胸部、腰、臀部,全部被捏的发痛,最后裙子被掀起来到腰,她安静下来抬头看着天空,暗下来的天空中因为稀少的灯光而看的分明星光。星星和月亮都很温柔,温柔到让她愿意麻醉自己,去遗忘身后狩猎的野兽。

    弗朗赛丝匆匆走过走廊,离开那片地方,暗红的地毯像是一摊血,在这里灰狼撕开过洁白的羔羊的肚皮。

    她顺着楼梯向下,螺旋中她探头向最下面看了看,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像是正在走向地狱。

    实际上,走到最下面,推开大门就是刺眼的日光。街道上车辆的喧嚣随着炽烈阳光冲向她扫荡干净那些黑暗,法国人、德国人、带着徽章的犹太人,所有人来去匆匆。

    欢迎回到人间。

    弗朗赛丝在咖啡厅工作,那里的老板不在乎她是不是晚上给德国人当婊子,他和别人一样喜欢低下头做事,不在这个危险的城市打听消息。他提供服务,不在乎顾客是谁,我猜香奈儿之后说的话会很符合他的胃口:如果有幸遇到同她年龄相仿的恋人,她不想查看他护照上写着什么。

    这是弗朗赛丝的第一份工作,最初几天她总是显得笨拙迟钝。过去她有一位丈夫,那时候她只需要每天从早到晚地cao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