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映在血红的眼底(蛋葱j!!)
像也没什么多余的不妥当。 裴文言自己都觉得他没什么乐趣,别人凑上来他全当没听见,好像一只自娱自乐的影子,一片晃荡在树顶上的云,父母太平淡,磋磨掉他开朗的个性,从县城转进省城又让他和周围格格不入,所以他总想远离尘嚣,又被人情世故拽的脱不开身。 高二上学期刚分班,高一同班过的那个姑娘就找他搭讪,他没什么反应也不拒绝,小女孩子和木头掰扯了两三个来回就打算打直球,那天弄丢了一只手表托他来找,他长得高,看见草丛枝叶里发亮的一角,去摸时少女柔软的小手真好和他碰到一起,裴文言抬眼撞进女孩笑容里,起身时天旋地转。 ——就好像现在裴文言收拾完自己的书本一样。他很喜欢黑暗,好像不开灯的暗房,里边印满属于他的自由。月光从教学楼的窗户投进来,他转身对着门,墙壁像胶片般引上他独行的影子,瘦长的影子弯腰捡书,凭着大小和厚度重新大致分门别类堆回去,像他过去很多次被掀翻东西一样。 他拉起书桌,找到那个开裂的垫脚锤回原位,顺着瓷砖线把桌角嵌进属于他自己的囚笼里,椅子被他搬回来放上分不清的那些纸张,反正现在他也没心情背书了。裴文言发现自己在哼歌,严伯最喜欢的那首钢琴曲的调子,音节在自己脑海里随着月光旋转,他一个人走出教室,校服的水把书包浸透,冷风扫过后背上那片湿迹,好像有一块冰贴在皮rou上被他运过一个个记忆深刻的学校转角,西西弗斯背着罪孽的巨石跨过月光下巨大的楼房影子,裴文言走出已经关上一半的校门,骑着他的自行车回到从来没有过其他人的家。 女孩和他在一起好像顺理成章,但是裴文言除了当时那个笑容之外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