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俢修)
,牛皮绞了铁丝的重鞭是五十鞭,麻绳掺着棉线也是五十鞭,前者一鞭就能抽死人,后者五十鞭下去连油皮都不会破。还有跪铁链七日,每天跪一刻是跪,连跪七日也是跪,端看上位者是想让你生还是想让你死了。 所以,所谓家规不过是上位者的一句话,所谓规矩,也只有位卑者才需要守。 江鱼一时半会儿没想这么多,知道自己能缓口气,诚心朝江重山磕了个头,“贱奴谢主人。” 话出口自己却怔住了,受害者向施虐者道谢,只因为他减轻了自己的痛苦,江鱼的后背爬上冷汗,这么快自己就被这个世界同化了吗,那再过五年、十年呢? 好像有黑洞在一点一点吞噬他的意志,江鱼打了个激灵,这cao蛋的世界。 江安端着药回来,“你醒了,快喝药。” 江鱼一口把药喝干净,舌头已经没了感觉,不敢叫苦,挤出一个笑容道,“奴多谢江总管。” 又小声问,“不知现在几时了,奴可以退下了吗?” 江安看了侯爷一眼,见他没反应,道,“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就留在这里吧。” 江鱼急急道,“没事的,不然我娘那里会担心。” 江安替他捏了一把汗,连忙道,“且安心,我昨天已经派人说过了。” 江鱼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昏迷了一天一夜,他娘一定担心坏了,江鱼站起来,“我得回去一趟……” 江安给他使眼色,这孩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过两天再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重山就摔了文书,“让他滚!” 江安和江鱼噤若寒蝉,江鱼想顺势告罪退出去,江安拉住他的手,朝他摇头,江鱼闭嘴。 江重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