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一眼,径直朝对面走去了。对面也是个公交站点,站点上有个男人在打电话,他把手搭在站牌上,每讲几句,都要拍一下站牌。老头走到他身边,也把塑料碗递了过去,男人背转了身,撩起袖子看看手上的手表,又看了看我这边,他跑了过来。他是穿皮鞋的,跑得有点别扭,与其说跑,还不如说踮,一步步地踮过来,快到我这边时,他一个箭步窜了上来。他整了整凌乱的西装和头发,从左边裤子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着,吸了一口。有辆出租车在男人面前停下,问男人去哪里,男人摆摆手,没说话,车子开走了。 我把杂志塞回了袋子,又看了一眼天桥那边,那边辆车过来了,不过太远,没看清是不是51路。车子开得很慢,到斑马线那里,还停了下,这时我能看到是51路,司机是个女人,穿紫色制服,在她旁边站着个烫了卷发的女人,她们在聊天,聊得很起劲。随着51路过来,站点的人开始多起来,他们从各个角落跑出来,一个个汇集到站点上。可车子还是很有耐性,一点一点地晃悠过来,人们随着它前移,也都往我这边凑过来。有个穿校服的男生拉着一个爆炸头女生挤到了我前面,车子还没停稳,他们就窜了上去,后面还有个人想挤过来,我没让,用了个篮球比赛里的卡位动作,把他挡住,然后我也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是无人售票,我从袋子里掏出买杂志时找来的两个硬币扔进去了投币箱。 车上还有几个位置,我挑了一个靠窗的,坐了进去,位置很低,应该是儿童座,我只得把腿曲起来,再把杂志放到怀里。那个男人也上来了,他站在车门口,狠狠地吸了两口烟,然后把烟屁股丢出了车外。他没有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