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蝎
庞大了。如果掉下去,那么这些透明的液体,首先会渗进它的腹部,慢慢的,是整个胸腔,最后是窒息。它似乎害怕了,触角微微颤动。绳子的另一端好象另外绑了东西,它的颤动带动了那个东西。“你看,开始钓了吧!”那个男人的声音。“咦!真的哦!有意思!”两个脑袋把它上方的空间封锁了,他们在注视着它,他们呼出的气吹到了它的触角上。它的颤动加剧,水面开始起了波纹,一小块被浸湿的小纸片出离了水面。 轮胎与地面摩擦出了一长串刺耳的声音,当最后一个音节消失,车停下了。人群像一条千足虫,一个连着一个,缓缓而下,他是尾巴。他把包背到肩上,弯腰,低头,下了车。这是一个十字路口,他选择了左边的那条水泥路,路上很安静,只有三三两两的老人在听鼓词。他向其中其中一个老人打了招呼。出现了一个岔路,他再次向左。在一堵倒了一半的土墙前,停下来,拾起了一块石子,扔向了墙头的那丛野草。一声惨叫,一只带灰色条纹的猫从里面窜了出来,急速,向下,一条笔直的线段,紧接着,这条线段变成了一个钝角,猫一刻没停,迅速窜进了旁边的一个垃圾堆里。 “你总算回来了。”前面,一个女人的头从铁拉门的开口处露出来,他没回应,向着她走去,走到她跟前才开口:“阿公怎么样了?”“难说。”女人脸上的笑容迅速蒸发,她转身向里走,他跟在她后面。 楼梯下面摆着一张床,床被灰色的蚊帐包裹着,女人掀起了一角,一阵浓重的口臭从那个缺口蔓延开来,他的鼻翼抽动了两下,然后皱着眉头凑进了那个缺口,里面一个干枯的老人正张着嘴在喘息。 “三天了,没吃饭,也没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