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絮
看的书多,这些东西他想都不用想张口就来,孟予行口若悬河地讲,韩是絮就静静地听着他的谎话。 常州,韩是絮是去过的。 他本是去找孟予行,但到了常州他却不敢了,他要怎么和他说,又能说什么呢?二人之间的沟壑已不止“韩大人”几个字。 都说,谎是圆不住的。可孟予行的谎不用他圆,因为听他说话的那个人只是想听他说话,谎话就谎话吧。 谁能不说一句谎话呢?韩是絮也说他平步青云,紫印金缓。 “予行,那地方真有这么奇吗?你说的我都想看一看了。” “嗯……是絮还是别去了,常州那么远,韩大人这一去不知道要担搁多事情。” 孟予行要的酒是烈酒,他说男人就是该喝烈酒。或者是酒兴大发,或者是多年心思未诉,他问了韩是絮一个问题。 “是絮如今可有家室?” 韩是絮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将杯中酒仰头饮尽,看着空空的酒杯缓缓道:“家父已为我定亲。” 说完此话,气氛即停滞,如同幽咽的泉流,凝止淤塞,令人怅然心中烦。 孟予行却是松了口气,多年的心思终是可以放下了,即使并不如自己所愿。 “你在京中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令夫人一定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只是你们的成婚礼我大概是不能参加了。” 叫了最后一声“是絮”,孟予行走了。 孟予行没有让韩是絮再次相送,韩是絮之前折的柳仍别在马上,他带着韩是絮赠的绿意,在柳絮纷飞的世界里踏上了赴任柳州的路。 孟予行望着空中的柳絮,轻轻唤了声“是絮”,心里却是想着“柳州,怎么还是和是絮有关系呢?可能这就是我们两个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