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絮
,受不得边塞的清苦。 只是,他心里尚有一人。 那人红衣翻飞,眼角含笑地叫着他的字“予行,过来。” 那人啊,字是絮,是他心心念念多年的人,一如多年飘飞的柳絮。轻轻地拂过他的心头,却泛起一圈圈涟漪。 岁月沉淀下来的,是思念,是如狂,是韩是絮。 那一袭红衣,令人思之如狂的,不曾相忘永驻心头的, 韩挚,字是絮,韩是絮。 时隔多年,心上人再次成为眼前人,直教人……潜然泪下。 韩是絮携着孟予行再次踏入了清风明月居,多年前的记忆一下子如潮水涨潮般淹及孟予行的心房。 如今的清风明月居已不如当年,从那时的一座难求到如今的鲜有人居,堂前唱曲儿的姑娘也不在了,相熟的店小二也离开了。 可能时光就是这样远去的吧,它总是静悄悄的,极认真极坚持,我们不能扞动它一分一毫。但它又不与我们计较,流光已过,却满是回忆。 “予行,还是去柳芳阁?” “嗯,想吃他们家的水煮鱼。” “你啊,又忘了之前的满嘴疮了吧,记吃不记疼。” 孟予行“嘿嘿”笑了两声,“有些东西,我是会记一辈子的,疼就疼吧。” 他也不确定自己说的是物还是人。 不可避免的,韩是絮要问到孟予行的近况。孟予行删删减减,将烦心忧愁事隐去,告诉他的只是任职地的风俗人胜。 “是絮,你知道吗?我在常州任职的时候,听时人说常州有个冰潭,潭面常年冻结,而湖周围却是春草盛绿,夏花繁缤,柳枝拂过冻结的湖面落下满湖白絮,那次我去了一回,可叫我开了眼……” 幸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