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早在很多年前去世,每次听到徐渡谈及他们四个年少时与老人家的斗智斗勇,心里都羡慕得不行。 我曾在书房里见过一本林语堂的《苏东坡传》,扉页有赠言写道:送给寒笙,愿你和苏东坡握手言好。 落款宋雨默。 徐渡说,季爷爷对苏东坡情有独钟,人到晚年,难免脾气大些,常常要求他们几个小的默写背诵。季寒笙不堪其烦,有一次cH0U查《赤壁赋》,他嘴y,一个字也不肯背,结果被爷爷罚抄五十遍。 那晚其他三人偷偷溜到书房帮他一起抄,企图蒙混过关。谁知老爷子一点情面也不留,第二天中午让他们四个站在太yAn底下背《前赤壁赋》,错一个字就得重头来过。 烈日炎炎,他们背啊背啊,汗流如注,终于预感到最后一遍,他们兴奋地扯着嗓子振振喊起来。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羽化而登仙……寄浮游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肴核即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最后一字嚎完,老爷子大手一挥,徐渡“啊”地飞奔到泳池,扑通一声跳进去,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溅起水花簌簌。 他们少年时代如此至情至X,让我曾经羡慕到有一丝嫉妒。 那些回忆,没有外人能够cHa足,我与季寒笙的两年在那些时光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