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钓
着钓竿,抱着手臂面湖而坐,覆盖兜帽的头垂在胸前。聂长安把剑收了起来,走过去,裴慎仍然没动。 聂长安断定他睡着了,待要叫醒他,却拿不定主意如何称呼,于是伸手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 裴慎蓦地抬起头。兜帽边缘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掀掉兜帽,说:“你?” “是我,聂长安。”聂长安答道,“你在这里睡吗?还是准备回去?” 裴慎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清醒了过来:“不在这。图这儿暖和干燥吗?” 他站了起来,把大氅上的兜帽扣了回去,仰望一眼月头的位置,道:“我才睡着,你就来了。幸好幸好。不然肯定冻够呛。” 聂长安问:“鱼钓得怎么样?” 裴慎拎起身侧水罐给他展示,里边有五尾鱼,长度在两三寸到三四寸不等。他闷闷不乐道:“有很多进步空间。” 聂长安不好违心称赞,说:“水面快要封冻了,可能对鱼有影响。” “可能吧。还要继续寻找规律。”裴慎说,把罐里的水和鱼都倒回了湖中,扯起空竿,“我们回去。” 回去的路少绕许多远路,倒是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 随后几天裴慎却没什么时间进步了。裴家亲友陆续来至,为大长公主贺寿,他也要帮忙应酬一点。 至于他自己的私交,倒来得很少。间或有旧日麾下文武僚吏拜访,裴慎都在聂长安视线所及范围内接待了,撇清用意不言自明。 裴慎当日信誓旦旦无人敢干涉他私事,结果仍有缺乏眼力见的人当面犯他忌讳。此人也是贵胄子弟,与裴慎一表八千里,新近得子,遂推己及人,动问他何时落实家室问题。 裴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