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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的都不一样,阮祎登时便乱了阵脚。 一颗心跟着七上八下的,他不安道:“现在这样……是怎么样?” 阮祎愿意听他讲下去,他好像霍地活了过来似的。 “只要你情愿,我就这么陪着你。你想我,我就来找你。我也不会再接触别人。我考虑过了,原本你这工作也不适于公开私生活,那么干脆就这样瞒下去吧。你也不必苦恼如何将我介绍给身边人。反正这些……于我而言,也没有那么重要。但落在你身上,却少不了遭人非议。 “能偶尔见一见你,我心里也是开心的。这样对我已经足够了。我们就这样走下去,你仍可以去看看新的人,新的事。只是有天你遇到了合适的,你要告诉我。 “你只管跟我讲,你尽可以放心,你告诉了我,我便不会再纠缠你。” 阮祎如愿得到了贺品安的关注,他得到了贺品安的偏爱。 他想,他该很自得才对。可他听着这一字一句,却像被浸了水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想象中,他正龇牙咧嘴地哭,谁也挨不住这火辣辣的疼。 同时他想,他疼什么?哭什么哪?这是一桩好事呀! 有人愿意为他承担一切,却不要他来负半点责。 多大的馅饼,活活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他怎么不笑?他不笑倒显得他不知好歹了! 贺品安喜欢他。他明了于心。为着这份喜欢,他猛然生出了许多张牙舞爪的情绪。他恨贺品安自以为是的慷慨,恨他蠢钝,恨他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