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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枚栗子,手里一按一掰,那壳便脱落下来。 阮祎呆呆地看着,不知他什么意思。 见他一双手还被花束占着,贺品安只得将剥好的栗子递到他的嘴边,见他低头叼住,小心翼翼地吃下去。 问他:“好吃吗?是不是有点凉了?” “没有,还温热温热的。很甜。” 阮祎直觉贺品安有话要说,且那话未必是自己乐意听的。 他坐不住了,不等贺品安为他剥好下一粒,他站起身,要往别处去的样子。 “我去找个瓶子,把花装起来。” 不过一个起身,贺品安却一步也不肯放他,他仍然去牵他的手,用那只宽大的手用力地握住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连温柔也能变成毒液融进血管里。 阮祎不能抗拒他,于是只好在心中战战兢兢地祈祷。 放了我,饶了我。 他看到紫罗兰蜷曲的花瓣,茫然地又坐回去。 短短几秒钟,他已经在脑海中预想了千百种贺品安可能对他造成的伤害。 只有贺品安能对他造成的伤害。 无非是旧调重弹。他轻蔑地想,以此来掩饰恐惧。 贺品安抬了抬手,分明要来触碰他,却又轻轻地将手放了下去。 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好似凌迟般的折磨。 等来的却不是教导,亦不是胁迫。 男人放缓了声音,他明明白白地哄着他,用近乎讨好的语气问他:“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好不好?” 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