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哥哥可教我好等
去看他弟弟,觉得危应离这回睡颜不似上回温软,难不成是做了噩梦? 想到此处,他不敢耽搁,一闭眼凝气化光,倏地坠入危应离梦中。 一睁眼,又是一片雾气,却比上回稀薄很多,隐隐约约,他瞧见几步远外有个影壁一样的东西,还听到阵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扬手挥了挥,拨开雾气,刚迈开步子,便感觉脚下石门不平整,蜡烛往下一探,瞧见黑尘下,石面有些下陷,与上回一样,刻着些散乱字迹。 他难免好奇,便蹲下去看,鼓着气吹去石上黑尘,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不都是他近些日子说的话吗?而且好几句都和思思有关,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话有什么特殊含义,竟会出现在危应离梦里。 这字迹有大有小,排得也杂乱,他看得头晕,就站起来晃了晃脑袋,不去想这麻烦事了。 啪嗒啪嗒的声音还在响,像是雨水滴落在石面上。 他借着烛光照路,往前面那影壁走去,水声渐大,似有汹涌之势,像从细小泉眼喷出,又像堵在个细竹筒里,深深浅浅冲撞,就是流不出去。 他走得越近,听得越清,越听却越觉得不对劲,那水声,怎么黏黏腻腻的? 走到近处,才看清面前是一道墙,很是华贵,似是富贵家拿来挂字画的,金砖砌起来的一样。 墙上也确实挂着裱好的纸,好像是画,他靠近举烛一看,一眼就瞧明白了,赶紧遮着眼睛往后退,默念着非礼勿视。 他羞得不敢抬眼,谁能想到,那竟是幅春宫,仓惶一瞥间,只记得画上两人交缠,姿势放荡张扬,教人啧啧感叹。 他轻咳一声,沿墙根望去,竟没个头,再往上看,整面墙都挂着画,每张图都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