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哥哥可教我好等
了!”苏孟辞一撩衣摆,抬腿就要爬床上取桃木镜。 危应离猛地抱住他,抱得诚惶诚恐,抱得心有余悸。 “我怕!哥哥……我好怕……” 苏孟辞的心霎时软了,他什么都清楚明白,自然不觉得那是件大事儿,可他弟弟雾里云间,茫然无措也情有可原。他既不能和盘托出,又怎好说弟弟小题大做呢? 一个镜子罢了,能求个安心也好。 苏孟辞拍拍弟弟手背,柔声道:“哥哥不会有事的,你别怕,实在不放心,挂着那镜子就是。” 危应离“嗯”了声,又抱着哥哥腻了一会儿,苏孟辞催促,他才放开哥哥。 夜色已深,苏孟辞也困了,他让危应离早些歇息,然后自己也打着哈欠回去了。 万籁俱寂,他浅眠一会儿,虽然困,却怎么都睡不踏实,后来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眼就想起弟弟床上那古怪的桃木镜子。 苏孟辞自己知道,那些算命先生,十个里难有一个是真的,说些瘆人的话糊弄几句,再给些玄乎东西让人贴贴烧烧的,没用也就罢了,万一弄巧成拙搞个凶阵出来,岂不害人? 他越想越怕,再难入睡,披衣起床,屋里屋外踱来踱去,最后一咬牙,出去端了盆水进来,放在凳上摆好,墨发虚虚一束,就揽袖点了蜡烛。 就听噗通一声,阴风一吹,魂魄出体,执烛轻飘飘出得房去。 他轻车熟路到了危应离屋中,穿过帘缦落到床边,便见自家弟弟剑眉微敛,长睫轻垂,眼睑一线似拿黛笔勾画一般,再看那鼻梁、薄唇,一处胜一处好看。 苏孟辞仰头看一眼床上挂着的桃木镜,不大敢靠近。桃木本就是驱鬼辟邪的,他现在阴气盛,自然会怕。 他咽咽口水,俯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