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就是一个自食其果
看他,见他腕上红绳收紧,勒出汩汩鲜血,便失神地说:“哥哥要我系绳结,又是为了什么?” 这话并非问他的,危应离说完便低头看了阴阳镜,通过镜面散出的明光,也能知晓镜中显现的东西正不断变化。 1 “心结?”危应离的声音已经不似个有血有rou的人了,“我哪敢有心结,我怎么配呢?” 危应离将红烛一歪,一点火星从火苗上散出,落在苏孟辞腕间,一下将那红绳燃成了灰烬。 而苏孟辞腕间仍旧血流不止,他疼得跌跪下来,捂着手腕,满指血污,脸色苍白。 “哥哥……不对,你甚至不算我的哥哥了。”危应离望向他,眼眸寂寥灰暗,“你说,我究竟算什么?” 危应离说着站起来,迈了一步,在他身前跨跪,低头将他手臂左右握住。 “我是孤魂,还是笑话?” “你听哥哥解释……”他颤抖着看向危应离,却突然觉得痛楚更盛,两臂湿凉,好像渗了血。 危应离身后的床榻也渐渐消失,床上的阴阳镜跌落下来,坠落的途中镜面翻转向他,他看到镜中有个艰难浮现又急速褪去的金字: 逃。 梦中的一切都太荒唐,比如事事顺从无所不言的他,梦里的误会无法在梦里解释,那些复杂的事更难以在梦里说清。 1 他要醒。 按理这是他的梦,理应他说了算,可周遭虚幻尽数坍塌,却不是他的意思,又如此时,他想从危应离手中挣脱,却竟然动弹不得。 梦境扭曲,自然情绪也会放大,他必须出去,而他出去了,危应离一定也会走。 他仍想劝一劝:“危应离,你先放手,出了梦,我们再好好说……” “哥哥甚至连入梦一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