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降落
,脸上有着大写的不满,喊他的名字,说你几岁了,这种事情还得我教你吗? 繁衍是本能,最早的人类无师自通。她推着郭嘉肩膀,水滴到他衣服和床单上洇开深色。他看到她身上分布着疤痕,尤其是左手腕,血壳都是半新的。她压住他不明地蹭,空出一只手钳住下巴说你往哪瞧呢,别乱看。 他眼神躲闪,说你先起来,等一下。 好啊,她起身跪坐着,再滚到一边,蝴蝶骨凸起,仿佛要胁下生翼,然后飞走,后背是干净的,或许是自己割不到的缘故。她赤裸地蜷着身子,像浸在无形的zigong里,去听扣子解开衣物摩擦窸窣的声音。 她抱着枕头不自知地笑。 那时她骂着打都打了还能让它长回来了吗,还是乖乖卸下了放进黑绒盒里,任其愈合,等到毕业再重新扎开。反而郭嘉没听话,只是往里塞了些,仔细看还是能发现。她永远能在晴天的体育课和晨跑里看到有人耳垂上细碎的光和校服裤子的两个反光条一起闪,无人继续管。 人要一些东西填满,用疼痛,用性,用爱。 耳朵上的痛楚于她来说是前者的启蒙。 郭嘉打耳洞的经历同样坎坷,他坐在精品店里从镜子里看到因老板娘不在,家里十四岁的女儿看店面,拿着钉枪慌慌忙忙还摔了一下。痛感是滞后的,滞后到树上蝉鸣、金乌无情的时节,炎炎夏日可畏,越发强烈。血一点点渗出来,汇聚,顺着颈侧流。小姑娘扯过好几团消毒棉给他擦,说应该没事的这是正常现象过段时间就好了。 好看,太好看了,绮丽的颜色。 被忽悠着买了这辈子都用不完的酒精和棉签和养耳洞的据说s925银耳钉,郭嘉几日内转动着莫名其妙更加血rou模糊。她毕业的时候重新用银针捅开已经看不出的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