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
你家过夜,可能就把你的东西拿到我家去了。」 鳄鱼张着血盆大口,牙齿是一片一片的,面朝向文用。 郑愕的家庭是中等偏上,从来不缺吃不缺穿,郑愕同时未有用心撒谎,只是转移话题,藉由文用的性格,走一个捷径。 「嗯。」文用说,「我明白了。」 又淡淡地复述:「你梦游症了,会偷东西,是么?」 郑愕说:「偶尔偷,偶尔不偷。」 「我记性比较好。」文用说,「重要的东西,位置我都会记住,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你可以拿去,关键的物品,我会再向你讨。」 「好。」 郑愕知道文用的记性,在学生时期是文科的好手,凡是需要背,一律过目不忘,但没有想到放置东西的位置,文用也能够记住。 这次是一次失策:「我知道我拿回了什么东西,一定会再送回你家的。」 同时在心里说:骗你的。 上句话的主语是「我」,「我」并不是文用,而是她自己,自己是可控的,到时如果真的被抓包,只需要装作不知情就好了。 郑愕认为自己的计划完美,一个不当心,却偶遇到文用的嘴唇。 淡色的唇,平时饮水、用餐; 既疏离又智性。 此刻曲起,仍旧不动声色; 可见其细微的颤抖。 颤了三下; 似乎有了戏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