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强/勒颈溺毙
有再说话。 他是个很世故圆滑的局长。 他是个从底层一点一点爬上去的人。他明白怎么样才对自己最有利。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在悬崖峭壁上攀爬。 当然,他多少也还是有点正义感的。 要不他早就倒戈了。 很久之后,在啤酒慢慢饱和的发泡声里,我听见他笑了一句。 他低声说:“一报还一报。祁义之。” 我说:“还真是。” 他说话时用一种浓稠又拿腔拿调的官音,分外沉稳正直。说这句时,咬字很快,尾音像马鞭一样抽打在空气里。 这时,不如说是他抽向自己的鞭子。 他念着我的名字。倒像是给他自己判刑。 鞭痕犀利。 我拽着局长的头发跟他接吻。他后脑的短发本来梳的整齐异常,被我扯散了。 他疼得几乎要呲牙咧嘴。但沉默着,一个字儿都没说出来。他是个懂得省时度事的犟种。转而用生茧的指腹摩擦我的jiba。 我推了他一把,他猛烈地撞进沙发的残骸里。这傻逼沙发被他撞的嘎吱作响,简直像不堪重负的船。我把他翻过去。 他的腰绷得死紧,肌rou跳动,在黑暗里呼吸。我按住他的尾椎,那里有一个尖锐的骨节,他的jiba一下拍打在布面上。 黑暗掩盖了他狼狈的线条。黑暗掩盖了我的手。只有微弱的夕阳揭露出一点自相残杀的挣扎。 是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很想笑一下,但最后只提了下嘴唇。我的脑子里很热。太热了。太热了。于是我顺他的意,不再直接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