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强/勒颈溺毙
,另一只手掏出配枪来开。子弹擦过玄关的墙壁,撞上茶几上的花瓶。剩下两发子弹一个打进了吊灯,把电线烧短路了。另一个把沙发腿打断一根。 二手沙发轰然倒塌变成不和谐的废墟。 那个花瓶是我昨天刚拎回来的,里面还有蔫了一半的黄月季。被他用枪子儿打成了烂泥一样的碎片儿,水流了一地。 我倚在门上看他发疯。 他把能打烂的东西都打烂了。然后摸黑在塌陷的沙发上坐下,又点了一根烟。他一向笑眯眯的眼睛风雨欲来地低垂着。 他的手枪撇到茶几上。压垮了干瘪的月季花瓣。 于是客厅里没了灯,显得像是地狱。只有厨房的暗红的夕阳熹微。 我拿了两瓶啤酒,坐到他旁边。顺道把几块玻璃渣踢到一边儿。 他说:“你杀了十一个警察。祁义之。” 我笑了一声。 我说:“别他妈吹牛逼了。我再厉害也就杀了三个。是一共死了十一个。” 他抖了一下烟灰。 他又说:“你杀了太多人了,祁义之。” 我真真正正的笑了。 我斜眼看了他一下。他的威严圆滑的眼睛,他的颤抖的手指,他的突出的膝盖,他的簌簌的掉落灰尘的香烟。 他的瞳孔在幽静里蒙上尖刺一样的光。 我咬开一瓶啤酒,丢到他面前,说:“你早知道我们会去码头。你早就知道。” “你不在乎死了谁。” 我说。 “就别那么正义凛然了,局长。” 啤酒的泡沫淹没了灰尘。他没